记得小时候,每次一打开电视,总有一个台在播86版《西游记》,以至于我总觉得它有上百集那么长,结果长大后才发现,居然只有25集?!小时候光看孙悟空打妖精了,长大就只顾着看妖(美)精(女)。学了音乐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配乐也非常有意思。伴随着86《西游记》成为几代人心目中经典的同时,那些剧中经典的配乐在一代又一代人中传唱。其实关于《西游记》,我们之前就已经写过一篇「“丢丢丢~灯登等灯”的《西游记》片头曲有多厉害?」,但除了这一首,其实还有很多曲子都值得一提,再加上翻拍的三个版本和一个续集,对比着看下来,着实有趣。不信,且听我细细道来。《敢问路在何方》不管是哪一版《西游记》,《敢问路在何方》几乎已经成了IP式的标配结尾。从86《西游记》到《西游记续集》,再到二张版《西游记》,《敢问路在何方》都和作品高度绑定,又让同一首曲子在不同版本中,呈现出了不同的风格、气质。许镜清老师作为老一辈的作曲家,他的作曲方式有着传统作曲家规整、清晰的优点,但没有遗传保守、迂腐的毛病。该传统的地方遵循传统,该大胆的地方也有大胆的突破,这是非常难得的。相邻的上下乐句,或者是在段落中充当同一成分的乐句,往往都是高度一致的节奏型(同一颜色的是同一组节奏的乐句),不该变的地方绝不刻意变化,听上去整齐一致,也符合大多数人的听觉习惯。从旋律写作的角度,这首歌的旋律中大量使用了转音。除了副歌前3小节,其他每小节都有至少一处转音,这样的转音也大大增强了曲子里的中国民族韵味。同样的,许镜清老师对于音符、节奏的设计也很巧妙。不该随意变动的地方不动,在可以变化的地方,比如每个段落中,小节与小节之间,节奏的音符构成呈现出比较明显的张弛规律。如果前一小节是以二分、四分这种长时值音符为主(红色),下一小节往往就会把节奏进一步分割,变成以八分为主(蓝色),让律动丰富起来。这样既避免了一味使用单一节奏,容易给听众造成的审美疲劳;同时在匹配《西游记》的主题上,也和故事情节的张弛、情绪起伏,有所契合。在主副歌的衔接上,许镜清老师作曲有一个特点,副歌中有些乐句成分,和主歌是通用的。比如这里(红色):这也是那一代老作曲家爱用的作曲方式之一。但这种方式其实难度很大。因为主副歌的起伏程度、旋律走向,本身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衔接不好,听上去就会感觉仿佛是断开但强行拼在一起的两个段落。许镜清老师却很好地避免了这个问题,用这一句,承接住了副歌的下行旋律走向和张力,又流畅地过渡到主歌的结束句上,而这句两小节的旋律,在两个小节的各自开头处,形成的转音模进(蓝色),本身也很好听。据说副歌部分的旋律,是许镜清老师有一次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的行人和雪景,脑子里忽然就有了这段旋律的雏形。许镜清老师赶紧下车,找了一个小孩,借了只铅笔,把这段旋律记在了口袋里的烟盒上,回家之后,许镜清老师根据这段副歌,发展出了整首歌的曲子。而与作曲的高度规整相统一的,是作词的工整对仗。《敢问路在何方》的词作者,是已经仙逝的,我国 词作家阎肃老师。阎肃老师的作词有两个 的特点,一是喜欢用对仗的方式,二是画面感极强。这样的词作, 个好处是保持着字数的高度一致,容易和许镜清老师规整、统一的曲调咬合匹配;其二,在文字美感上,把这些句子拆成词、词组,可以发现,下句也都是严格按照上一句的词性一一对应的,当成诗或者对联来读,也没任何问题。这种词性上的对称,会让人不用刻意去记,也能够留下深刻的印象。更何况,把《敢问路在何方》的歌词中的任何一句拿出来,你都能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幅对应的画面。就比如“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这句一出唐僧师徒5人,牵马挑担,翻山越岭的画面,也立刻在脑海里跟着出来了,这才是好的文字,它不一定多华丽,但是你一读,脑海中立刻会有画面感。不过阎肃老师在作词的时候,也遇到了瓶颈。在写主歌部分的时候很顺畅,一气呵成就完成了,但是副歌迟迟想不出来要写什么,急得老爷子在家里走来走去,阎老的儿子抱怨说:“地上都快走出条路了”,这话倒给了阎老灵感,让他写下了那句经典的“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而《敢问路在何方》这首歌,不算那些现场的改编和后来各位歌手翻唱的版本,和《西游记》高度相关的版本共有4版。最早的一版,是由女歌唱家张暴默老师演唱的。这一版,无论是歌曲的编配方式,还是张老师的演唱,都突出一个简约、肃静、虔诚的感觉。前奏采用了较为统一的音符时值、单音的4小节长号,紧接着就是扬琴音色和梆子打击乐声,这个声音很像木鱼声,张暴默老师的音色非常柔和,即便是进了副歌,配器开始丰富,架子鼓、人声和声都进来了,人声也没有太过张扬的高音爆发。这和后来的两版蒋大为版,以及再后来的刀郎版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更突出一种肃静、柔情的感觉。值得一提的是, 一遍副歌,张老师把尾音“下~”唱了9拍。9这个数字,在中国有很多美好的寓意,既象征着强大,也谐音久有长久的美意。在《西游记》中,更是在 提到了九九归一的概念,这里的9拍处理,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小细节。而我们最为熟悉的蒋大为老师86版的《敢问路在何方》,更像是已经完成了取经大业的师徒5人,回望来时路,对这一路千辛万苦发出了豁达、释然的感慨,整体是比较昂扬、积极、坦荡的感觉。前奏依然是长号开始,但音色好了不少,旋律也直接改成了片头曲中的主旋律,和主题曲形成了首尾呼应,比张暴默老师最早那一版的听起来丰富了很多,音色也更清晰了一些。而蒋大为老师的人声一进入,嘹亮、恢宏的感觉一下子出来,情绪色彩上是积极、昂扬的,因为 遍主歌这里,就加入了鼓点,和人声相得益彰。这一版的尾音,比张暴默版的9拍更长了一倍,整整唱了18拍。必须要说的是,我们最耳熟的“丢丢丢”的音效,在当年却是备受争议的。一些高层和专家认为,这个音效太洋气了,反而不适合《西游记》这种我们国家、民族的文化,这首歌差点被换掉。 ,还是杨洁导演力排众议,这才保下了这首作品。不得不说杨导的眼光和审美,是十分独到且超前的。如果当初没有杨导的慧眼识珠,只怕这首好作品,在当年那个相对保守的审美环境下,也要石沉大海。也是这些贴切的编排、歌者完美的演绎,以及精心设计的小细节,使得这一版《敢问路在何方》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经典,这也是另一重意义上的大圆满。续集的《敢问路在何方》依旧是由蒋大为老师演唱,但效果相对就没有那么好了。这一版延续并进一步突出了86蒋大为版《敢问路在何方》在情绪、气势上的优点,但在一些细节上却缺乏了当年那种精益求精的用心打磨。在前奏部分加入了影视配乐里常见的敲铁音效,让气势更加恢弘、豪迈,主歌进入后,电吉他打底,架子鼓定奏,蒋大为老师这里的演唱跟86版相比,更干脆利落一些,多了几分豪气。这版比86版的调性还要低一些,86版是#G调,这版降了半个音变G调了。情绪色彩上稍稍低沉、雄浑一些,比较适合这个豪迈、粗犷的编曲。但86版非常增色的那段“丢丢丢”的俏皮音色,以及类似木鱼的梆子打击乐声,这版都没再沿用,“西游记”那个独特的奇幻味就少了很多,而且 的尾音,也没有再唱满18拍,也不是9拍,不零不整的。可见这一版没有太花心思打磨细节。当然,整体来说还是瑕不掩瑜,依然是一首不错的音乐作品。毕竟有许镜清老师和阎肃老师的曲、词底子,再加上蒋大为老师的加持,还是将作品维持在了一个很高的水准。 一个版本就是年张建亚、张纪中二位老师总导的《西游记》的片尾曲,这一版由刀郎老师负责编曲和演唱,有着和前几版截然不同的异域风情。开头先是用一段印度音阶为主的男声吟唱旋律,营造出了浓浓的西域风情,配合画面中,师徒5人穿过茫茫沙漠,穿行于西方诸国,异族美女翩翩起舞的场景,为这趟西行之路蒙上了更神秘的色彩。吟唱结束后,大气磅礴的弦乐和管乐交织进来,开始演奏经典的《西游记》主旋律,不同于86片头的仙气空灵、86片尾的昂扬喜悦,以及续集的豪情万丈,这一版的主旋律在弦乐群的诠释下,更多的是苍凉雄浑;几处句尾演奏十六分音符+八分音符的弦乐,还带着些许的紧张感。但在弦乐结束后,并没有马上进人声,而是还有两小节的钢琴作为过渡。这里钢琴音色的出现,在听众的意料之外,营造出了比较神秘、空灵的感觉。经过那么多的铺垫,刀郎老师终于出现,他那极具颗粒感的音色,带有与生俱来的粗犷与沧桑,用来诠释一些异域题材,特别是西域大漠这一类豪迈苍凉,又带有神秘色彩的作品,再合适不过。其实这四版《敢问路在何方》各有千秋,它们之间呈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及对“西行之路”不同的理解,都是很好的音乐作品。官封弼马温vs猪八戒背媳妇要说《西游记》中最搞笑的音乐,那很多人肯定 时间想到的,就是“猪八戒背媳妇”——对,那首能唱“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的曲子。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误传。这首歌其实并不叫“猪八戒背媳妇”,而是出现在86版《西游记》第2集,孙悟空官封弼马温时的配乐,曲名也叫《官封弼马温》。换句话说,这首曲子其实是属于猴哥的,不是呆子的。真正的《猪八戒背媳妇》,是出现在第7集,猪八戒背媳妇时的另外一首曲子。之所以会有这种混淆,是因为它们的旋律动机、配器、风格、气质,都十分接近,而论其喜感程度,《官封弼马温》比《猪八戒背媳妇》还要更胜一筹,因此,很多人更容易把喜感十足的《官封弼马温》和滑稽好笑的老猪联系在一起。《官封弼马温》的喜感,曲子本身已经占到了绝大部分因素:在这样一首速度非常快的曲子中,将音符分割成更加短促的十六分音符(蓝色),并和前后的小节形成了规律:上小节八分音符,下小节往往就是十六分音符为主。快速+节奏上的灵活多变,使得曲子整体的情绪色彩本身就非常欢快活泼,还带着一点天真、顽皮的感觉;在这样的基调下,旋律中许多五度、七度的大跳(红色),是造成这种喜感的根源。尤其是这两个上下反复的跳动,堪称全曲的神来之笔。单听这个动机其实很土,但是放在这个曲子,这个位置,却是恰如其分地合适。两个5上还有一闪而过的3进行转音修饰,也为曲子增添了更多的滑稽感。在编配方面,也可以说是匠心独运。前奏以老式电子合成音色进入,混搭梆子打击声,以及中国戏曲中常见的镲声+“台一台台”的律动,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既富有中国传统韵味,又突出了滑稽、喜庆的感觉;第1段主旋律里,许镜清老师用到了一个很让人意外的乐器——板胡。大家常规印象中,胡类乐器一般演奏悲伤、深邃的作品居多,但这里许老师大胆地运用板胡,反而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诙谐、滑稽的感觉。但在第2段主旋律时,换成了另一种电子合成音色,比前奏的更加滑稽。这是两重转换:一是从民族韵味,一下子变得迷幻起来,进一步突出了《西游记》的魔幻色彩;二是这个音色本身,有一点贱贱的感觉。搞笑、逗趣之余,还多了一股挑衅和讽刺的意味。这和大圣被封弼马温时,那种除了大圣自己,其他人心里明白但不能说破的微妙情绪,非常吻合。其实《猪八戒背媳妇》从曲子的旋律谱写来看,其精华动机和《官封弼马温》是高度重合的。《官封弼马温》中这几处 喜感的大跳,同样也在《猪八戒背媳妇》里有用到,而且出现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很多听众把这俩曲子认错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从情感氛围上来讲,《猪八戒背媳妇》是和《官封弼马温》有所差异的,《官封弼马温》是喜感搞笑,一听见就让人能嘎嘎笑出来,特别能逗人开心的一首曲子;而《猪八戒背媳妇》虽然主基调也是开心喜悦,但情绪上更多的是一种时而暗自窃喜;时而喜气洋洋,甚至有那么点得意忘形的味道。和《官封弼马温》每一段通过不同的配器展现出情绪、气质的鲜明变化有所不同,《猪八戒背媳妇》全程依靠板胡+扬琴两种中国民族乐器演奏主旋律,通过这两种不同气质的音色反复切换,表现出了老猪内心细腻的情绪变化。曲子开始时,板胡的部分先进来,演奏跨度跳动比较大的旋律,是一种比较张扬、得意的情绪;随后是扬琴,演奏小跨度的旋律,这里的情绪又变得比较克制,是一种暗自窃喜的感觉;梆子打击声穿插其中,颇有慵懒、惬意之感。这里用板胡+扬琴,很贴切地表现出了老猪一外一内,一明一暗的情绪波动。《女儿情》VS《新女儿情》说句《女儿情》是除了片头曲和《敢问路在何方》外,86《西游记》中最经典的一首歌,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从大殿相见,女王内心小鹿乱撞,到在御花园和御弟哥哥共度美景,主动示爱,女王爱得大胆、真挚,却不轻浮,可当御弟哥哥执意要西去的时候,她努力挽留但无果, 选择了成全。这其中有爱意、纠结、不舍、痛苦,也有大气和坦荡,这些细腻的情愫,经过杨导、许镜清老师和吴静老师的精心雕琢,变成了一首经典的《女儿情》。《女儿情》的旋律,大量使用转音,有很明显的中国民族韵味,这里有一版纯音乐的版本,可以更加直观地听出这首歌的旋律之美。歌词的上下乐句之间,也是呈现出了高度的工整对仗。我用同一颜色圈起来的乐句,互为上下句。每一个音符,每一处动机,上下句都是完全相同的长度,都在完全相同的位置,严格对仗。这既保证了旋律的工整、规范,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和好记;对偶这一本身用在文学层面的修辞手法,运用到乐曲中,也让曲子有了浓烈的中国古典美感。前奏部分除了箫和古筝外,几乎没用其他的乐器,箫声主旋律,古筝点缀。两大中国传统民乐的结合,立刻营造出了古典、雅致的中国风味。作为主乐器的箫,其音色本身带着淡淡的哀伤色彩,颇有些“如泣如诉”的感觉。整个主歌部分,吴静老师在每一句的演唱,收放自如,用声音展现出了女儿国王在不同阶段的情感变化。“鸳鸯双栖蝶双飞”这一句,吴静老师的声音,是比较克制和内敛的,这是女王初见御弟哥哥时,娇羞、含蓄的一面;而到“悄悄问圣僧”时,声音完全放开了,也是情绪抒发最强烈的一句,结合着歌词,这是女王向御弟哥哥示爱,主动、大胆,心花怒放;“女儿美不美”,又回归了开始时,比较收着的唱腔和声音,再次变得娇羞,又多了几分柔情和甜蜜。 全曲在“常相随”余韵悠长的减弱声中结束,留下了几分缠绵不舍的意味。此外,在人声旋律之下,除了开始的箫声,许镜清老师还使用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音色——八音盒。这个音色的出现,使整个氛围蒙上了宛如梦幻的童话色彩,完美契合了少女对爱情的憧憬,真挚而纯净。在本集的 ,还出现了《女儿情》同曲异词的另一首作品《相见难别亦难》。这一首用管弦乐铺底,整体是大气、释怀的感觉。表现出了女儿国王决定放御弟哥哥西去时,那股拿得起放得下的大气。在创作团队神来之笔的剧情改编,以及这首《女儿情》的神级加持下,原作中相当平常的过女儿国一难,在86版电视剧中,直接升华成了一段两心皆动但终究无果的爱情传奇。86版对女儿国一节的改编,某种程度可以说是超越了原著。这么经典的剧情,让后来的翻拍团队,无不绞尽脑汁将其作为重头戏,二张版也不例外。在这一版中,女儿国依然是全剧的重头戏之一。许镜清老师也为此做了配乐,名叫《眨眼出红尘》,又名《新女儿情》,演唱者朱芃菲。和《女儿情》截然不同,《新女儿情》似乎刻意就是处处和《女儿情》反着来。《女儿情》大调,庄重、大气,是常见的四四拍,编配风格是优美、雅致的中国民族味道;《新女儿情》小调,神秘、空灵,是律动感较强的四三拍,编配风格是新奇、神秘的异域风味。当然两首歌的内在也有相同之处。一样工整对仗的旋律、歌词,一样起承转合的旋律走向,一样收放的声音情感。歌词 一句,也不乏对当年《女儿情》的致敬:“人世间还是我女儿情最真”。虽然传唱度上,两首《女儿情》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但是新版的毕竟也是许老师的作品,即使不如老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家可以多品味品味这一版。续集中的神仙配乐当年86版《西游记》,因为种种因素的限制,有相当多的精彩情节都没有拍摄出来。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杨洁导演在年为观众们奉上了这部作品的续作。仅就配乐方面而言,我觉得《续集》的配乐同样也是非常出色的。配乐是由已经仙逝的, 音乐人姚明老师负责完成,其中最经典的配乐,当属主题曲《通天大道宽又阔》。这首歌用传统的五声声阶,以较大的开合跳动写作而成,既有传统的民族韵味,又有激昂、铿锵的特点。除此之外,词曲的结合也是一大亮点。高音较多,或是跳动较大的旋律部分,歌词也是比较激昂、热血的(红色);相对低沉,小调音使用较多,听感较为暗淡的,歌词内容也是比较压抑的(蓝色)。前奏用庞大的弦乐群演奏大调主音,营造出了大气恢弘的感觉;然后又迅速地下行小二度逐级递降,大量一闪而过的调外音、变化音,又多了些许紧张、揪心的感觉;在3上快速闪过的连续同度音,仿佛一场战斗正蓄势待发。演唱者高亢嘹亮的声音、干脆利落的演唱颇有气势。大圣的台词配音用在这里作和声,为这首歌增色不少,配合画面中不断变化的,与各路妖怪打斗的场面,让人听得热血沸腾。在剧中,这首歌以及它的衍生版,一般是用在精彩的打斗场面当中。战歌一起,观众们也跟着燃起来了。从这个角度说,我觉得《通天大道宽又阔》及其衍生作品,其实算是弥补了86版中一点点遗憾。86版什么风格、情绪、感觉的配乐都齐了,但好像就是独独少了一首,特别热血,特别燃的,能诠释打斗场面的音乐。而另一首神仙配乐就是孔雀公主这段《伴君常开花一朵》。要说《续集》中,有哪个女角色能和86版那么多经典的女角色掰一掰手腕的话,那就必然是孔雀公主了。每次看到这一段,我都有一种“为了这碟醋,包了顿饺子”的感觉。8秒的前奏用云南民族乐器葫芦丝演奏细腻、婉约的旋律,潘军老师的人声演唱细腻、柔情,特别是后两句,带有一点惆怅、伤感的味道;副歌前半段热烈、奔放,后半段唱出了柔情蜜意的感觉。这首歌有着很浓的云南民歌味道。其旋律走向,旋律动机,都很具有云南民歌的特色。一些动机,也不乏对经典云南民歌《婚誓》的借鉴:因为这里的配乐真的很好听,以至于让我觉得,不是为了这段情节做的这首配乐;而是为了这首歌,才在西行路上加入了云南傣族元素比较重的孔雀公主这个角色和情节。结语其实这么多版《西游记》中好听的曲子还有很多。比如86版中的《取经归来》《天竺少女》、续集中的《隐雾山山歌》、二张版的主题曲《心》。其中《天竺少女》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李玲玉老师甜美的音色和这首颇具异域风情的编曲,配合着鼓点+手摇铃+手鼓的动感,还有玉兔精舞动身姿的画面,成为了我心中难以忘怀的经典场景。还有许镜清老师原本要用在续集真假美猴王那段的《留不住去也难》, 却换了歌词、改了歌名,用在二张版《西游记》中的《恩情》。所幸,这首曲子没有被遗忘,重新进入了观众的视野,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的遗憾。放在今天来看,当年的《西游记》,几乎集齐了各个领域里的 从业人员,天时地利人和综合在一起,孕育出了这么一部——很可能也是一辈子就这么一部的影视作品。《西游记》这部作品也伴随了几代人的童年,成为了无数人心目中的经典,那些剧中的经典音乐也会伴随着电视剧永远地流传下去。而从幼年看到中年的我们,终将成为回忆本身。(完)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于网络现代作曲课开始招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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